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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童话,也是艺术美文

“男孩铁托在初生的太阳下赤身裸体,跳起了献祭之舞,与四周波涛起伏的光芒融合,与宇宙生命之流合二为一……此刻,他沐浴着来自东方的光辉。”

还记得看赫尔曼·黑塞《玻璃球游戏》结局的震撼,就好像在高山冰湖里溺毙的那个人是自己,而非克乃西特。一直生活在象牙塔里的这位游戏大师,兴致盎然自信满满“入世”之际,竟然被准弟子铁托以一个小挑战轻易击溃,离开人世。花了一年多时间慢慢咀嚼这部杰作,如此收尾,难以置信:是作者在克乃西特身上想说的已说完?抑或是投放一个绝对的精神高贵者进入浑浊俗世,作者自己也不清楚意义何在?

男孩、融合、宇宙生命、神秘东方,是纵贯黑塞整个写作生涯的重要元素。他在童话式自传《魔法师的一生》中说过:“我承认,我常常觉得我本人的生活就像一个童话。我常把外部世界和内心视为一体,感到两者合二为一。我觉得这很神奇。”这种神奇也在《黑塞童话集》里交融于每一个故事,从他10岁之作《两兄弟》到八旬完成的《中国传说》,生活即童话,外部即内心,概莫若是。

《魔法师的童年》开头即是所有童话的起源:对“现实”的不满。童年时对世界的感觉最强,那个时隐时现的“小人儿”,主人公着了魔似地紧随;上学后世界“被篱笆隔开了”,想象力丧失,独特性被消磨,打破陈规的“小人儿”露面日稀。

再次致敬《一千零一夜》,《矮人》讲述忠贞和背叛、爱情和死亡的古老命题,丑陋小矮人与傻瓜贵族智斗,行文奇异生动。《神秘的山》中,拥有呼吸和生命的山与人友好互动,但当人贪欲渐起、试图掌控,山便将人变成自己神秘的一部分。

《奥古斯图斯》《法尔敦》把愿望实现之后的人的绝望与失落,描绘得比死亡更可怕,“他感到自己肆意挥霍、只有得到而从不付出的人生毫无价值”;只给许愿者本人带来好处的梦,则导致大山沉陷,由欲望搭建的繁华国度法尔敦随之坍塌。

《诗人》《笛梦》和《爱丽丝》受中国《列子》影响至深,试图破解矛盾:为了一种为大众而过的生活,个人幸福是否必须舍弃?蓝鸢尾象征着自然和文化合一,主人公们最终是否能“用美丽幻象换取预感到的内部真实”?

到《皮克托变形记》《鸟儿》这里,推动皮克托成长的力量是爱情,一位姑娘的爱让他重新拥有无限的变化能力,成为生命之树;而作为未来的象征者和信使,鸟引起帝国觊觎,当它的朋友也禁不住诱惑要捉拿它去讨赏时,它飞走了,彻底消失。

黑塞始终坚信,人类成长能力绝非止于青春期,困于日常生活时,这种能力无法发挥,当它们在个人痛苦的压力或外界的作用下被解放出来,就能创造奇迹。这也正是黑塞童话新颖之处:源于生活,毫不做作,没有非理性的任意虚构,表现潜藏在现实中似有魔力的“巧合”,以及变化的力量。

德国文学评论盛赞黑塞打破简单的童话形式,创造了童话式艺术美文,黑塞却说:“我把这些童话视为一个通往另一种新型文学的过渡形式。我还有长路要走,并且做好了心理准备。我文学创作的情况会和政治、生活的情况一样:他人不肯跟上,而是走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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